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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日报》转载医易养生馆朱明海医生服役时在汶川的抗震救灾日记

   编者按:14日,省公安边防总队向四川灾区派遣112名医疗救助队员,克服重重困难,展开艰苦的救援工作。福清边防大队卫生员、三级士官朱明海,坚持在救援期间向支队发短信、传日记、打电话,及时发回前方救援情况。现将朱明海的救援日记整理摘要刊发。


  5月16日 我哭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然而,在救灾过程中,我却无数次哭了,为灾区人民的惨痛损失,为废墟下不屈的生命,为灾难面前人性的伟大,为“不管你在哪里,都要找到你”的不离不弃。


  汶川县三江镇的道路全毁,交通、通讯完全中断,已连续多日与外界失去联系,令人担忧。为尽快进入灾区,上午,根据命令,福建边防总队抗震救灾医疗队与其他救援部队开始挺进三江。


  前往三江的道路彻底阻断,我们只能徒步翻越海拔1600多米高的数座高山。带队总指挥、总队司令部参谋长王冰向我们传达上级精神并作动员讲话,决定先成立一个20人的先遣队在前面探路,其余队员后续跟上。我自告奋勇报名参加先遣组,得到批准。


  简短的分工后,除留下一个医疗小分队继续在水磨镇开展救助外,其余队员每人背负五六十斤背包(包括药品、食物等),开始进山。


  刚开始,我们跟着其他先行部队的脚印走,后来,为了快点赶到,先遣队决定另辟一条小道。这是一次危险的尝试。没有路,我们只能在陡峭的山崖和刺人的荆棘中穿越。沿途,我们还在交叉路口做标记,甚至把袖标挂在树上,给后续队伍作路标。


  在大汗淋漓中,我们攀过陡峭的山崖,踩着泥泞的山路,小心翼翼地走过摇摇欲坠的独木桥。尽管这里山清水秀,但我们无心观赏,只想着如何尽快到达目的地。我们喘气如牛,口中冒烟,但不敢大口喝水,因为每人每天只有两瓶水。


  大腿开始抽筋,无奈之下,我只好停下来给自己按摩一下,再继续前进。但连续五六次后,效果不明显了。前面有一个下坡,我以为会好一点,谁知这时忽然一阵余震,我一脚踏空,差点滚下山崖,幸亏眼疾手快抓住一根树枝。战友吓了一大跳,赶紧叫我停下来休息,原地等后边的部队。但作为先遣队员,我怎能半途而废?于是,我利用自学的技术,对自己进行点穴按摩和心理暗示放松等。这招还真管用,不断抽筋的大腿开始放松下来,十几分钟后,我继续前行。


  下午6时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三江。


  “救援队来救我们了!”远远望见我们,受灾群众流着眼泪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看到他们绝处逢生的样子,我们都忍不住流下热泪,浑身的酸痛也忘记了,赶紧开始救援。在三江中学,我们是第一批救援队伍。当我们的旗帜在学校操场飘扬时,当看到灾民们欢呼雀跃时,我感觉到自己付出的任何辛劳都是值得的。


  我接待了3位受困于此的成都体协退休干部,他们因地震产生了很大的疑虑、焦躁、恐惧心理,我运用所学的心理学知识对他们进行心理疏导,帮助他们按摩放松,老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连声称谢。


  傍晚7时多,由于受伤人员较多,先遣队力量不足,经请示,我返回重要路口接应随后赶到的战友。


  5月17日 意外负伤


  今天,原本是我报名参加的国家高级营养师统一考试时间,我已经做了近一年的准备。很遗憾,我缺考了。不过我不后悔,因为考试可以重来,但生命却只有一次。


  既然来前线,就要有贡献。进入灾区后,每次救援行动我都希望第一批参加。凌晨5时30分,我又早早起了床,背起药箱,在总队医院副院长黄平的带领下,到附近村落巡诊,上午共救护50多名受伤群众。


  上午10时多,三江镇救治任务大部分已完成,加上药品、食品和饮用水补给不足,指挥部决定,留下一支30人左右的小分队,我和其他队员返回水磨镇接受新任务。


  经过4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下午2时多,我们到达水磨镇。为接应后面的队友,我不顾疲劳,折返数公里背回部分物资。


  下午3时多,一个意外事件,中断了我的工作。


  灾区极度缺水,队员们数天来连续在山间跋涉,无法洗漱,身上的汗水泥水混在一起。为防止疫病发生,我按上级命令,到附近寻找干净水源。没想到,路过一处工厂废墟时,冷不防被两条狗咬伤了大腿。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玩笑!我想,这两条狗可能是因为找不到主人而失去理智才咬人的,对这事没放在心上,也不想让队友们知道。但当我一瘸一拐地回到营地时,还是惊动了队友和首长,他们到处帮我找狂犬病疫苗。但这时灾区哪里有这药?


  令我感动的事发生了。正在前线指挥的公安部边防管理局后勤部部长吴建森少将得知这件事后,特意叫四川省边防总队安排了一辆汽车,将我送到成都注射疫苗。上车时,我被一位将军对士兵的如此关怀而感动得热泪长流。


  5月18日 彻夜难眠


  昨晚9时多,我被送到成都。四川的战友们十分热情,连夜帮我联系医院并找到了疫苗。刚开始,我以为注射完疫苗后就可以立即返回救援。但他们却将我带到总队招待所,开了一间房间,说:“接下来的几天,你还要在这里注射疫苗,没有命令不能回灾区。”


  天哪!受灾群众正在痛苦呻吟,队友们正在日夜工作,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我却要远离灾区,在房间里呆好几天!我急了,连忙借电话请示参谋长,但联系不上。


  一整天,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一条紧接一条的抗灾新闻,我彻夜难眠。


  前几天,虽然身体极为疲惫,条件十分艰苦,但我们都甘之如饴,心里很充实,即使是躺在街头或猫在驾驶室,有时连被子也没有,仍睡得很熟。可是昨晚,我在招待所吃着可口的饭菜,住着舒适的房间,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凌晨1时8分,我正盯着屏幕上的新闻看,一阵强烈的震感传来,整栋楼的人都跑出来,后来才知道,江油发生6级余震。我很挂念在那边的战友,立即找电话一个个打过去,可是没有一个接通,我不知道战友们是否面临着新的危险。


  余震过后,我回到房间,心底生起一个越来越强烈的念头——马上到一线去,和战友们战斗在一起!我拿起手机,一遍遍地向参谋长发信息,请求立即归队。然而,我整晚盯着手机,却一直没有任何回音。根据四川总队传回的消息,救援队此刻已进入重灾区映秀镇,我估计参谋长他们手机没电了,或者是灾区没有信号。


  5月19日 参谋长


  “困”在成都,我整天百无聊赖,除了每天注射一次疫苗外,我只能呆在房间看电视。我强烈要求返回灾区,但没有得到同意。


  写写我们的参谋长吧。我突然有了想法。他是我们以前的支队长,现在是总队参谋长,这次赴川救援,他任总指挥,几天来,一直和我们战斗在一起。


  参谋长是我们的主心骨。他每天不仅要协调各部门,还身先士卒,始终战斗在最前线,跟我们同吃同睡,一起翻山越岭,一起负重行军,走在前方的,总有他。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精神焕发,排除万难,出色地完成各项救援任务。救援期间,战友们连续徒步奔波,体力严重消耗,加上灾区缺粮缺水,通信中断,行军路上疲惫难消。为鼓舞士气,参谋长给大伙讲长征故事,讲警营故事,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疲劳。在那种情况下,每个人体力消耗都很大,大家尽可能节约能量,多说几句话都是一种奢侈,可为了给队员们鼓劲,参谋长宁愿消耗自己的能量。


  参谋长平易近人,不管是对干部、士官,还是对义务兵,都十分关心,细致入微。我返回水磨镇时负重数十公斤,参谋长看我走得吃力,不由分说地将物品分摊出去。搭帐篷时,他看到一名女军医忘了带防潮垫,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垫子让出。看到另一名战士没有帐篷,他就让这名战士挤在一起睡。


  故事还有很多。我觉得能和参谋长一起战斗,真是十分光荣和自豪。


  5月20日 重返前线


  在成都已经两三天了,甭提我有多焦急。看着战友们在鏖战,我却在这里清闲,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有劲使不上力,我如坐针毡。


  由于跟前方的领导联系不上,我再次找到四川边防总队参谋长,请求送我去灾区。这位女参谋长被我的请求打动了,答应将我的情况向前线指挥部及福建边防总队救援队报告。


  我满怀希望地在房间等待。然而,上午9时多,我却得到通知,领导考虑到安全问题,让我继续呆在这边。空欢喜一场,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再一次发短信给王冰参谋长,告诉他我已经打了疫苗,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坚决要求返回前线。


  中午12时多,也许是我的决心打动了领导,我突然接到命令:返回大本营。


  这是这几天来最好的一条消息!我立即收拾行李,中午13时,我坐上了四川边防总队前往灾区的一辆车,再次奔赴救灾前线。


  傍晚18时,我赶到紫坪铺大本营,回到了战友们身边。


  晚上,我就投入救援。


  (贺华锋根据朱明海短信、电话和日记整理)


5月26日《福建日报》9版http://www.66163.com/Fujian_w/news/fjrb/gb/site1/rbdzb/2008-05/26/content_1350359.htm

www.yyysg.cn《福建日报》和福州日报报道朱明海灾区救援日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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